浏览(137 + ) 作者: clq 发表于 2023-06-23 21:2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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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离航线》第十一章 同辈翘楚
看了前面的故事，大家应该看出来了，我们的故事分成了几个时间线分别讲述与光束有关的各种故事，有一些未必有他在现场，我们讲述的当然还主要是星际移民下的各个不同的人的个体的生存的故事，我们说的当然不只是光束，还有些故事光束也未必知道，但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并不只是故事，个体生存的不易当然也不是从星际殖民时代才有的。
这些故事里当然还是光束的成长那条线更让人感兴趣，很多人都感兴趣--除了光束自己--因为大家都认为那是另外一条成功的成长过程，很有教育意义--光束并不这样认为，因为他自己才知道这其中的艰辛--这世上哪有容易二字。
在传统上光束这样的轨迹也并不会认同为成功，就在光束身边就有那些外人看到更为闪耀的正统的成功者--高学历、高智商、高回报的工作。像所有的叛逆者一样，光束并不觉得这种传统的成功有什么了不起--不过这并不是因为他自己无法达到这种“高度”，而是因为光束家里就有了至少两个这种传统成功轨迹的人，比如他那位永远考第一的大姐。光束当然也并不反感这种成功--因为这种成功附着在了他的亲人之上，他不会讨厌的。只不过在这种环境中，光束不会觉得这些成功有什么了不起--当然我们知道，那的确还是有点了不起的--因为那确实不是每个人努力就能做得到的，更何况很多人连努力这一关都过不了。
在单位之外，我认识的那个光束是坦然得近乎狂妄的光束，和他在单位中那样淡然并不一样。光束不但不在人后，他还是我们默认的那个小群体的带头人，因为他总是只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而不是利益亲疏--当然他认为正确的未必一定正确--那是另外一回事。像很多类似的人一样，光束那时也很喜欢和那些有些特别的人亲近。不过也有例外，我们今天的主角就是。我们只觉得他是个普通的成功那样的人而已，光束则不这样认为，在那个小地方，一般要成功都得到外面的大学校去，而这位同学是土生土长出来的本地“高才生”，据说是几年来唯一从那个破地方考出去的人--光束的大姐当然不是，那位光束父亲都要理让三分的第一名并不需要在这里进行学业，根本不会在这里考试。我们不知道光束的理论是否正确，总之后来我们都知道他确实是很成功的那个人。
我们也不知道，光束亲近这位同辈翘楚是好是坏，总之这对光束的人生轨迹产生了极大的改变。我们总认为光束不和他交往就不会和他身边的人认识，光束就能保持在成功的轨迹上，能给整个星际航行技术带来更多的革命。但这是光束自己的人生，光束自己也许对技术革命本身并不感兴趣，他做的只是自己想做的那些事，不管我们看到多少我们认为正确的未来，光束并不在乎，我能深切的感受到光束他是真的不喜欢那样做。
不管怎样，那时的光束是很阳光的，也许是高才生也耳闻了很久光束对他的认可，也许他也真的和光束相合，总之光束都是很高兴的半开玩笑地和他说话，高才生总是很认真的回应。光束进入单位后，不管光束怎样不在乎，一个维修站点的技术工社会地位总是不会太高，光束虽然后知后觉不过时间长了总会感受到。不过这位高才生确实不是普通人，并没有对光束另眼看待，他们的对话依然是很认真的。
光束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朋友，据说他初恋的闺蜜说过他的朋友像葡萄串一样多。那时光束是个好人，我们都是他的朋友。
朋友有时候是很复杂的，有时候这种复杂不一定来自朋友自身，可能来自朋友的家庭。大多数的朋友都来自你的同学，光束也不例外，在学校时学生的地位基本以成绩而论。在家里，因为家人太过成功的原故，光束是被声讨的对象。不过他成绩其实还可以的，虽然没有太用心，但光束有时还是会被朋友的父母们捧上一捧，因为他比多数人还是要好上一截。“朋友间要互相帮助哦。”父母们语重心长。“多帮助xx一些。”
“我成绩也一般那。”光束这时候一般会受宠若忙。
朋友的父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光束。
其实光束真心没觉得那些成绩有什么了不起，真的比他大姐差远了。
“总比xxx好吧。”父母们其实也很坦承。xxx当然是他们家小孩的名字。
原来如此，光束笑笑。
“肯定的，肯定的。”光束有个优点就是他对长辈真的尊敬，即使他知道对面的这位长辈不值得他尊敬。他工作后也将这种尊敬带到了他的工作中，我一直认为这是光束这样傲气的员工也能存活到现在的关键。尊重对方有时候真的能救你一命。
光束工作后那些父母们中的一些就不会太客气了，因为这时候个人的社会地位大体会取决于他所在的单位--当然有门道走上领导岗位的会另计。
光束工作后，这位高才生又更上一层楼，进入了半研究的单位。在这小地方来说那就更不得了了。光束仍然会时而去拜访他，那时候光束还没开始学习所谓高科技，也并不感兴趣，他只是喜欢朋友谈论他们自己自豪的本领，所以时常会故意问些他自己也知道听不懂的东西。然后光束会很高兴的频频点头看着朋友们说教--这就是光束朋友多的一大原因。不过我们到今天也认为光束去拜访高才生是个严重的错误，因为在这里他认识了一个影响他一生的人--我们这样说当然是不愉快的影响。不过光束自己确实不这样认为。总之这与高才生本身其实无关，因为光束的关系，高才生实际上还经常参加他可能并不太感兴趣的活动。这其中还发生了一些很有趣味的事情。比如去其他朋友家做客的时候，那些当年让光束照顾的父母们会猛拍高才生的马屁。
“你还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您会这样有出息了！”光束说听到这里时，突然觉得连汤都喝不下去了。那时候光束对人还抱有幻想，换做现在光束就不会再去这家人家里了做客了。
其实这对父母也是在幻想，其实朋友也帮助不了你。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越早认识这一点越好，至少对光束来说是这样，对这位高才生来说其实也一样。
听到这对夫妻对高材生的称赞，光束突然觉得嘴里的食物有点难以下咽，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高材生也很尴尬，赶紧谦虚几句化解了局面。
我们都说光束是有眼光的人，这位高材生的将来也深刻的改变了这个世界。不过他和光束要学习的技术并没有什么交集，光束改变的是宏观世界沟通的方式，这位高材生改变的东西更精深，更象是改变了这个世界的微观部分。出于安全的考虑我们还是隐去这位高材生的真实姓名，我们叫他义云吧。他们的世界要比光束他们的低调多了，不会有人能认出他。义云对这些也并不感兴趣。有时候我们觉得现在的光束越来越象当时的义云，我们都不知道那平静低调的外表下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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